译文
在千里之外常常会想回归故里,只能登上高台,在窗帘边眺望远方。
孤鸟倦飞尚能还巢,峰峦连绵,穷却未能辨识故乡之所在。
高台上四周凉风习习,暮色降临,唯觉寒气袭人。
又有谁知道倦于奔走求官之人的感受呢!感叹这些故乡的回忆。
注释
临高台:汉《铙歌》十八曲旧题。
千里:离家的路程。
常:长久。
绮(qǐ)翼:像鸟羽毛一样薄而美的丝织品,这里指窗帘。
极:尽头。
动:吹来。
倦游者:倦于奔走求官之人。此为作者自指。
嗟(jiē):感叹。
参考资料:完善
首句点明一篇主旨——“思归”。“千里”,写离家路程之远。“常”,写离家时间之久和“思归”之心切。次句写登台。因“思归”而来登台,目的是想远眺故乡所在,以慰乡关之思。
“才见孤鸟还,未辨连山极”,写登台所见。他登上高台,凭窗举目,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倦飞归巢的孤鸟。“孤”字似写飞鸟之状,而实寄抒情主人公自己远离故乡,客羁异地之情。“孤鸟”离巢思归而自归,而客羁异地的自己,“常”是“思归”却是回归不得。以有情之人喻无情之鸟,却人不如鸟,则更见离人思归不得愁苦之深。接着,主人公目光由近而远,向他家乡方向望去。他多么想借此高台一览其故乡所在。然而,极目远天,唯见山峦连绵。望断关
范式字巨卿,山阳金乡人也,一名汜。少游太学,为诸生,与汝南张劭为友。劭字元伯。二人并告归乡里。式谓元伯曰:“后二年当还,将过拜尊亲,见孺子焉。”乃共克期日。后期方至,元伯具以白母,请设馔以候之。母曰:“二年之别,千里结言,尔何相信之审邪?”对曰:“巨卿信士,必不乖违。”母曰:“若然,当为尔酿酒。”至其日,巨卿果到,升堂拜饮,尽欢而别。
式仕为郡功曹。后元伯寝疾笃,同郡郅君章、殷子徵晨夜省视之。元伯临尽,叹曰:“恨不见吾死友!”子徵曰:“吾与君章尽心于子,是非死友,复欲谁求?”元伯曰:“若二子者,吾生友耳。山阳范巨卿,所谓死友也。”寻而卒。式忽梦见元伯玄冕垂缨屣履而呼曰:“巨卿,吾以某日死,当以尔时葬,永归黄泉。子未我忘,岂能相及?”式怳然觉寤,悲叹泣下,具告太守,请往奔丧。太守虽心不信而重违其情,许之。式便服朋友之服,投其葬日,驰往赴之。式未及到,而丧已发引,既至圹,将窆,而柩不肯进。其母抚之曰:“元伯,岂有望邪?”遂停柩移时,乃见有素车白马,号哭而来。其母望之曰:“是必范巨卿也。”巨卿既至,叩丧言曰:“行矣元伯!死生路异,永从此辞。”会葬者千人,咸为挥涕。式因执绋而引柩,于是乃前。式遂留止冢次,为修坟树,然后乃去。
后到京师,受业太学。时诸生长沙陈平子亦同在学,与式未相见,而平子被病将亡,谓其妻曰:“吾闻山阳范巨卿,烈士也,可以托死。吾殁后,但以尸埋巨卿户前。”乃裂素为书,以遗巨卿。既终,妻从其言。时式出行适还,省书见瘗,怆然感之,向坟揖哭,以为死友。乃营护平子妻兒,身自送丧于临湘。未至四五里,乃委素书于柩上,哭别而去。其兄弟闻之,寻求不复见。长沙上计掾史到京师,上书表式行状,三府并辟,不应。
举州茂才,四迁荆州刺史。友人南阳孔嵩,家贫亲老,乃变名姓,佣为新野县阿里街卒。式行部到新野,而县选嵩为导骑迎式。式见而识之,呼嵩,把臂谓曰:“子非孔仲山邪?”对之叹息,语及平生。曰:“昔与子俱曳长裾,游息帝学。吾蒙国恩,致位牧伯,而子怀道隐身,处于卒伍,不亦惜乎!”嵩曰:“侯嬴长守于贱业,晨门肆志于抱关。子欲居九夷,不患其陋。贫者士之宜,岂为鄙哉!”式敕县代嵩,嵩以为先佣未竟,不肯去。
嵩在阿里,正身厉行,街中子弟,皆服其训化。遂辟公府。之京师,道宿下亭,盗共窃其马,寻问知其嵩也,乃相责让曰:“孔仲山善士,岂宜侵盗乎!”于是送马谢之。嵩官至南海太守。